斜折弯钩

的得地不分晚期患者

[HPSS] 贤者时间


预警:雷文,open ending,第一人称,混乱时间线,很多本人的幻想产物,一些霍格沃茨的生活琐事。


斯内普现在站在我身后。我总是能快速的发现这一点,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该死的心电感应,而是他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魔药味,像生死水那样。我曾不怀好意的想,如果有人暗恋他,那这个人能不能准确分辨出生死水味的迷情剂和真正的生死水之间的区别。


我花了太多时间去观察他,在魔药课堂上,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中。因此我发现在他不得不停留在公共场合的时间里,他并不是与我想象中的那样,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恶意的态度对待所有人。他通常沉默寡言,坐在教职工长桌的最右边,应付着没有眼力劲的教授们——大部分情况下也只有邓布利多——单方面的社交,而令人欣慰的是没有多少学生会想去打扰他。


这太有趣了。


如你们所见,我在霍格沃茨的日常生活丰富到有些无聊,每一年我都不得不陷入一些精彩程度足以被连载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的诡异局面,而观察斯内普能给我带来心灵层面的平静。他太有秩序了,日复一日的穿着没什么区别的衣服,长时间呆在他的魔药教室和地窖办公室中,吃差不多的东西,用很长的形容词去讽刺除了斯莱特林学院之外的学生。我认为他把他的创新精神和毕生热情都奉献给了魔药和找借口关我禁闭这两件事上。


说到禁闭,我必须怀疑他的办公室是不是除了格兰芬多塔楼之外,在学校里我呆过最长时间的地方。我在他那里处理过很多恶心的生物,种类和数量的庞大使我对学校财务状况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斯内普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允许我在他办公室里完成论文。当他批阅完一叠羊皮纸之后,带着满足的神情来视察我的工作。他通常就像现在这样,就这么站在我身后,眼神越过我的肩膀,扫视我的成果,这时候无论我在做什么事都开始出差错。


“波特先生——”他凑在我的耳边,像火车一样慢慢从远方驶来,留下一堆乌烟瘴气之后又晃荡离开。我时常试图去理解他这个行为,挖苦我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快感。他看起来似乎很容易被满足,我觉得有些好笑。


被长时间困在寄宿制学校中的青少年们的想象力总是天马行空,尤其是关于教授们的私生活,幻想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校长总有点令人不忍心,而斯内普——我承认我有私心——他是一个对我而言最适合不过的对象:斯内普有朋友吗,除了年纪足够老到当他父辈的教职工们和曾经的食死徒同事们,他有正常的人际交往吗;他有亲戚吗,是巫师还是麻瓜;他住在哪里;他会自己做饭还是干脆用恶心的魔药灌饱自己;他谈过恋爱吗;他有固定的交往对象吗;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他的假期时间通常在做什么,他会拉着行李箱去长途旅游吗;他会去酒吧吗;他也会喝醉吗;有没有女巫(或者男巫)来搭讪,然后开始一场短暂的罗曼蒂克……后续剧情在我开始幻想他躺在床上,含情脉脉地对着一个背影解开黑色长袍,露出苍白且干燥的皮肤之后戛然而止——魔法部早该管管了,霍格沃茨需要生理教育!记得我曾经在暑假,趁姨妈一家前往法国度假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达利的房间。达利临走前塞满了三个行李箱,唯独没带走任何一本教科书,我翻着他留下的课本心里默默与我的进行对比。好吧,我庆幸我是个巫师。我毫不留情地翻着他的橱柜,从最底层一堆漫画杂志里翻到了感兴趣的内容,你懂的,一本成人杂志。在一阵脸红心跳和手忙脚乱之后,平复心情的我脑海中突然涌现了一个奇妙又惊悚的想法:斯内普看过成人杂志吗?


从任何方面来说,斯内普都不是一个有吸引力的人,这一点我能确信。毕竟,我,作为全校唯一一个长时间与他呆在同一密封空间之下的学生最有话语权。如果魔药课是第一节,他会在上课开始前的最后一分钟踏入教室,脚步声中带着沉重的怒意。就像是我在麻瓜小学里见过的一位被家庭琐事缠身的中年教师,他每天气鼓鼓的来上班,等到放学时间,收拾公文包火速离开,绝不加班。称赞我的想象!自从我将斯内普和他搭上边之后,无论是多精彩的排比句——往往是对我的嘲讽,我都能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去和平对待。时间久了,可能他也觉得无趣,沉默又在我们之间弥散。


后来,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斯内普开始单独辅导我。他进入我的脑子,恶意搜刮着我的记忆,讽刺我的思考。这下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愤怒,但愤怒之外后有些羞耻——他会不会看到我的幻想,那些……嗯,相当隐私又不体面的东西。我侥幸地想,幸好我们每一次课程都是以争吵和咆哮为结尾,又要感谢伏地魔长年累月坚持侵扰我的生活和大脑,我的记忆中有太多繁乱的未经整理过的东西,斯内普想翻阅出这些隐蔽的幻想可能还是有些难度。


但是,我说但是,万一他看到了呢?我将头蒙在被子里,除了睡觉之外的所有时间和罗恩形影不离,试图吃掉一整盘牛排让自己忘记思考。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打开活点地图;当斯内普一个人呆在办公室的时候,不去想他正在做什么;当他准备就寝时,不去想他换上什么样的睡衣,他的睡衣也是黑色的吗……我崩溃的发现,我没有办法停止幻想他的一举一动。关注他,就像吃饭、喝水、关禁闭一样,已经成为我的日常一部份。


我和他变得格外亲密,单方面的。那些想象中的画面也随着时间和熟练度更加真实。我闭眼,水滴从他的发尾滴下,从过分凸起的脊椎骨慢慢滑下,随着皮肤的弧度滚落到无法形容的地方。最疯狂时,我分不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我想触摸他,向他大喊,揪住他的手臂让他滚出我的大脑。而他突然像是受了惊一样,皮肤的触感是滚烫的,我甚至能感受到刚沐浴后的湿润。我惊醒,面对着寝室的帷幕,罗恩和西蒙的鼾声此起彼伏。刚才是梦吗?我环顾四周,还是现在是梦。


那一夜之后,他降临我的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的时候我恶趣味的担心斯内普会不会和伏地魔在我脑海中相遇,伏地魔看着他忠实地手下,不着寸缕地,以一种难为情地姿态出现在哈利·波特的脑海中又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然而有一天,自那天起,他再也没来过我的大脑。


我坐在邓布利多的墓前,记得那晚飞过的咒语比星光闪烁。我抬着头,凝视着天文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视力好极了,要不然怎么能看得清那天我藏身的楼梯,倒下的邓布利多和他逃跑的背影。那晚的一切在我大脑中重复上演,我用着斯内普教给我的方法,试图把它们打包丢进垃圾桶。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我从来没有成功过。


往后的日子里,我经历了很多看得见星星的夜晚,而我已经相信自己能平静地面对深夜和睡眠带来的恐惧,通常来讲,破坏一件事往往比创造一件事来的容易得多。因此我接管了大部分守夜的时间。有一次罗恩睡着后,赫敏钻出帐篷严肃地对我说,她觉得我越来越像个战士。


“像个战士?这不好吗?”我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我也不期待她的答案。赫敏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我发自内心的感叹。她哀伤地看着我,坐在我身旁的草地上,我们注视着面前的篝火,没有人再说话。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们闯进了马尔福庄园,收集了魂器,被一路追杀,回到了霍格沃茨。在这里,我又一次见到了他,斯内普,他看起来过得并不好。我们对视,愤怒地喊话,举起魔杖,就像所有敌人间那样相处,我们仇恨彼此。我看着他从礼堂的落地窗跳出去,就像那晚,邓布利多从高塔上坠落一样。


又一次。


说实话,在夜间我的运气实在是差了点。等太阳从霍格沃茨几乎被踏平的废墟上升起之时,伏地魔在我面前像个最普通的凡人倒下。礼堂里爆发出的欢呼声只有一瞬间穿破了我的鼓膜,接下来的我什么也听不到了。我在人群中努力寻找罗恩和赫敏,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我看见赫敏向我比划着什么,可是我太过疲劳,只想好好睡一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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